10/17 頌恩繼上週的「不是,那是我把手伸到你的褲子」,這回,我第一次看到人類學者如此大剌剌描述自己幻想這次出遊將有性伴侶的相伴,以及故意跳過春宵的描述就直接回覆不管夥伴怎麼問都說「很多次」之是在說給自己聽吧。我終於知道甚麼叫做事實是製造出來的還不都你講話的人寫字的人說了就算說了最大,我們讀者也只能看你人類學家編派出來要給我們看的內容,搞不好那個女生嫌你嫌得要死我們也無從得知。我很佩服Rabinow的直白面對自己想要面對的事情,也才能明白他老師葛茲警告他,你若出了這本書,你這小咖在人類學界的發展就完了啦的意思所在(哪有人直接寫出在田野的打炮經驗,PS這是還能寫的,萬一是跟認識的人的誰搞的呢他真能寫出來嗎?)。但是他就是覺得要誠實面對自己的思考與感受,就很累了想直接回去了不想假了不想忍了,於是阿里也不想跟他裝下去硬是要下了車。老師這裡我還是不懂阿里的轉變,照理說走那剩下的路會讓他很氣,怎麼反而變成是他跟拉比諾在關係上的轉折點。照理說,拉比諾因為很累而不盡興,所以讓身為主人的阿里感到他並沒有扮演好主人的角色。如是一來,阿里應該要認為自己失職,沒有與真主慷慨的泉源連在一起。如果他那麼氣拉比諾的反應(這反映讓阿里沒有扮演好主人角色),而逕自下車,那他怎麼還能在事後原諒他,而且反而兩人關係跨越到下一步,把自己先前沒有展現出來的部份,讓拉比諾知道更多?我很高興看到這本書,說明了人類學者在田野中的喜怒哀樂與七情六慾,田野材料的產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資料爬梳的結果,在那之前有好多輪迴的瑣事要搞定。如果用影片來形容,一般人類學者在眾人面前演繹出來的是劇情片,那麼拉比諾這本書就是側拍過程的紀錄片,剪接了他願意暴露出來的寫實。
其實我跟頌恩一樣,到了Rabinow寫春宵那一段看得特別勤(我簡直把他當做言情小說在讀,異於過往,我以一種飛的速度前進,也希望我沒有誤會頌恩~哈哈)。好吧,進入書中我認為的重點。Rabinow如何進入地方,如何把報導人做為書寫的主角,在書寫的過程中除了看見一直作為背景的摩洛哥後殖民的殖民情境,看見Rabinow赤裸裸的田野紀錄,如何攻克阿拉伯人的語言、女人和宗教,更能看見進入田野中有許許多多的枝枝節節(許多時候這些反而是最精采的)。進入田野我們可能沒有像Rabinow一樣幸運,能夠遇到不同層次類型的報導人(理查德-局外人、易譜拉辛-邊緣人、阿里-局內人、馬里克-中規中矩的報導人),或者可以說是不幸。想想Rabinow相當具有自我意識個性,不會因為做為一個人類學者,須要報導人的幫忙,在情緒拉扯的極限中,並沒有屈從於於報導人,反而因此才通過了阿里的試探,真正進入到田野,成為局內的局外人。如果是我自己,恐怕我還是以最大誠意配合報導人要求的人,可能始終無法真正進入,或者我心腸太軟,在田野中只是不斷的被消耗成計程車司機,而無法斷然拒絕許多無理的要求,導致資料蒐集及調查停擺,同時也可能畢不了業。Rabinow的這一本《摩洛哥田野作業反思》是一本他如何理解他人、反思自己的田野紀錄,也相信他以這種方法進行他的民族志書寫。他認為只有田野間只有在「通過相互對視自我的位置,才能確建立了接觸。這也凸顯了我們基本的他性……..只有當我們意識到差別,當我們對傳統賦予我們的象徵系統保持揚棄是的忠誠,對話才成為可能。(:152-153)」這也直接的提示了Rabinow早已遠離了瑤椅進入了田野,而且以一種「相互主體性的凝視」投入一場精彩的民族誌書寫。
摩洛哥田野反思心得 孝宏拉比諾這本論文的「雙生子」很大程度在揭露他田野工作時的心境與過程,也誠實告訴讀者他尋找報導人的各種情況,甚至是跟報導人吵架與丟棄報導人在高速公路的事件。我覺得最有趣也最值得討論的事情是西迪拉赫森這個村落與聖人,不被自身村子的人們理解。村子每個人對此村落的歷史與聖人事跡的陌生,這應該令人吃驚嗎?我以為這就是葛茲與馬凌諾斯基對於田野工作觀點的差別。葛茲認為不必成為凱薩也能理解凱薩,而馬則認為是成為土著去理解土著。於是,拉比諾對於此村子歷史的理解與詮釋可能超越村人,而不需成為村人的一份子。因此,地方知識的把握,不見得就是于在地人自身,可能是在研究者。但是這樣對地方的理解與研究畢竟是種詮釋,所以不必然為在地人所接受,他們也不一定要接受。另外拉比諾提到的「繞道理解自身」是一種雙方與雙向的過程。這也可能導致在人類學中著名的例子:年輕人類學家訪問土著,但是土著卻看著前輩人類學家的民族誌來回答問題的情境。於是此例子透過「繞道理解自身」的想法,反而是有多樣可能。一個是民族誌書寫可能豐富了土著的理解,因而借由民族誌來回答另外一個人類學家的問題。但是也可能是因為民族誌固定了文化,成為唯一的文化詮釋或權威。或者,土著透過民族誌資料來重新詮釋文化的可能。無論是哪種方式,人類學家與民族誌都影響了某個群體的文化。而人類學家受到的影響則是如同拉比諾所言:透過他的報導人,更強烈意識到自己是美國人這件事情。然而,拉比諾回到美國之後更強烈地意識到他連「家鄉」或紐約都不太認識(見簡體版140頁),一如西迪拉赫森村人對自己村子與歷史的陌生。雙方都是在繞道理解,無論是認識他者或自身。
格物致知
如何隨時調整自已的認知?如何接近田野中的關鍵人物?如何有效率的從邊緣進入核心?⋯⋯初初進入這殿堂⋯正在學習一種策略⋯盼自已能如一隻敏銳的貓頭鷹,進入田野中可以馬上找到脈胳及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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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7 頌恩
繼上週的「不是,那是我把手伸到你的褲子」,這回,我第一次看到人類學者如此大剌剌描述自己幻想這次出遊將有性伴侶的相伴,以及故意跳過春宵的描述就直接回覆不管夥伴怎麼問都說「很多次」之是在說給自己聽吧。我終於知道甚麼叫做事實是製造出來的還不都你講話的人寫字的人說了就算說了最大,我們讀者也只能看你人類學家編派出來要給我們看的內容,搞不好那個女生嫌你嫌得要死我們也無從得知。
我很佩服Rabinow的直白面對自己想要面對的事情,也才能明白他老師葛茲警告他,你若出了這本書,你這小咖在人類學界的發展就完了啦的意思所在(哪有人直接寫出在田野的打炮經驗,PS這是還能寫的,萬一是跟認識的人的誰搞的呢他真能寫出來嗎?)。但是他就是覺得要誠實面對自己的思考與感受,就很累了想直接回去了不想假了不想忍了,於是阿里也不想跟他裝下去硬是要下了車。老師這裡我還是不懂阿里的轉變,照理說走那剩下的路會讓他很氣,怎麼反而變成是他跟拉比諾在關係上的轉折點。照理說,拉比諾因為很累而不盡興,所以讓身為主人的阿里感到他並沒有扮演好主人的角色。如是一來,阿里應該要認為自己失職,沒有與真主慷慨的泉源連在一起。如果他那麼氣拉比諾的反應(這反映讓阿里沒有扮演好主人角色),而逕自下車,那他怎麼還能在事後原諒他,而且反而兩人關係跨越到下一步,把自己先前沒有展現出來的部份,讓拉比諾知道更多?
我很高興看到這本書,說明了人類學者在田野中的喜怒哀樂與七情六慾,田野材料的產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資料爬梳的結果,在那之前有好多輪迴的瑣事要搞定。如果用影片來形容,一般人類學者在眾人面前演繹出來的是劇情片,那麼拉比諾這本書就是側拍過程的紀錄片,剪接了他願意暴露出來的寫實。
其實我跟頌恩一樣,到了Rabinow寫春宵那一段看得特別勤(我簡直把他當做言情小說在讀,異於過往,我以一種飛的速度前進,也希望我沒有誤會頌恩~哈哈)。好吧,進入書中我認為的重點。
Rabinow如何進入地方,如何把報導人做為書寫的主角,在書寫的過程中除了看見一直作為背景的摩洛哥後殖民的殖民情境,看見Rabinow赤裸裸的田野紀錄,如何攻克阿拉伯人的語言、女人和宗教,更能看見進入田野中有許許多多的枝枝節節(許多時候這些反而是最精采的)。
進入田野我們可能沒有像Rabinow一樣幸運,能夠遇到不同層次類型的報導人(理查德-局外人、易譜拉辛-邊緣人、阿里-局內人、馬里克-中規中矩的報導人),或者可以說是不幸。
想想Rabinow相當具有自我意識個性,不會因為做為一個人類學者,須要報導人的幫忙,在情緒拉扯的極限中,並沒有屈從於於報導人,反而因此才通過了阿里的試探,真正進入到田野,成為局內的局外人。如果是我自己,恐怕我還是以最大誠意配合報導人要求的人,可能始終無法真正進入,或者我心腸太軟,在田野中只是不斷的被消耗成計程車司機,而無法斷然拒絕許多無理的要求,導致資料蒐集及調查停擺,同時也可能畢不了業。
Rabinow的這一本《摩洛哥田野作業反思》是一本他如何理解他人、反思自己的田野紀錄,也相信他以這種方法進行他的民族志書寫。他認為只有田野間只有在「通過相互對視自我的位置,才能確建立了接觸。這也凸顯了我們基本的他性……..只有當我們意識到差別,當我們對傳統賦予我們的象徵系統保持揚棄是的忠誠,對話才成為可能。(:152-153)」
這也直接的提示了Rabinow早已遠離了瑤椅進入了田野,而且以一種「相互主體性的凝視」投入一場精彩的民族誌書寫。
摩洛哥田野反思心得 孝宏
拉比諾這本論文的「雙生子」很大程度在揭露他田野工作時的心境與過程,也誠實告訴讀者他尋找報導人的各種情況,甚至是跟報導人吵架與丟棄報導人在高速公路的事件。
我覺得最有趣也最值得討論的事情是西迪拉赫森這個村落與聖人,不被自身村子的人們理解。村子每個人對此村落的歷史與聖人事跡的陌生,這應該令人吃驚嗎?
我以為這就是葛茲與馬凌諾斯基對於田野工作觀點的差別。葛茲認為不必成為凱薩也能理解凱薩,而馬則認為是成為土著去理解土著。於是,拉比諾對於此村子歷史的理解與詮釋可能超越村人,而不需成為村人的一份子。因此,地方知識的把握,不見得就是于在地人自身,可能是在研究者。但是這樣對地方的理解與研究畢竟是種詮釋,所以不必然為在地人所接受,他們也不一定要接受。
另外拉比諾提到的「繞道理解自身」是一種雙方與雙向的過程。這也可能導致在人類學中著名的例子:年輕人類學家訪問土著,但是土著卻看著前輩人類學家的民族誌來回答問題的情境。於是此例子透過「繞道理解自身」的想法,反而是有多樣可能。一個是民族誌書寫可能豐富了土著的理解,因而借由民族誌來回答另外一個人類學家的問題。但是也可能是因為民族誌固定了文化,成為唯一的文化詮釋或權威。或者,土著透過民族誌資料來重新詮釋文化的可能。無論是哪種方式,人類學家與民族誌都影響了某個群體的文化。而人類學家受到的影響則是如同拉比諾所言:透過他的報導人,更強烈意識到自己是美國人這件事情。然而,拉比諾回到美國之後更強烈地意識到他連「家鄉」或紐約都不太認識(見簡體版140頁),一如西迪拉赫森村人對自己村子與歷史的陌生。雙方都是在繞道理解,無論是認識他者或自身。
摩洛哥田野反思心得 孝宏
拉比諾這本論文的「雙生子」很大程度在揭露他田野工作時的心境與過程,也誠實告訴讀者他尋找報導人的各種情況,甚至是跟報導人吵架與丟棄報導人在高速公路的事件。
我覺得最有趣也最值得討論的事情是西迪拉赫森這個村落與聖人,不被自身村子的人們理解。村子每個人對此村落的歷史與聖人事跡的陌生,這應該令人吃驚嗎?
我以為這就是葛茲與馬凌諾斯基對於田野工作觀點的差別。葛茲認為不必成為凱薩也能理解凱薩,而馬則認為是成為土著去理解土著。於是,拉比諾對於此村子歷史的理解與詮釋可能超越村人,而不需成為村人的一份子。因此,地方知識的把握,不見得就是于在地人自身,可能是在研究者。但是這樣對地方的理解與研究畢竟是種詮釋,所以不必然為在地人所接受,他們也不一定要接受。
另外拉比諾提到的「繞道理解自身」是一種雙方與雙向的過程。這也可能導致在人類學中著名的例子:年輕人類學家訪問土著,但是土著卻看著前輩人類學家的民族誌來回答問題的情境。於是此例子透過「繞道理解自身」的想法,反而是有多樣可能。一個是民族誌書寫可能豐富了土著的理解,因而借由民族誌來回答另外一個人類學家的問題。但是也可能是因為民族誌固定了文化,成為唯一的文化詮釋或權威。或者,土著透過民族誌資料來重新詮釋文化的可能。無論是哪種方式,人類學家與民族誌都影響了某個群體的文化。而人類學家受到的影響則是如同拉比諾所言:透過他的報導人,更強烈意識到自己是美國人這件事情。然而,拉比諾回到美國之後更強烈地意識到他連「家鄉」或紐約都不太認識(見簡體版140頁),一如西迪拉赫森村人對自己村子與歷史的陌生。雙方都是在繞道理解,無論是認識他者或自身。
格物致知
如何隨時調整自已的認知?如何接近田野中的關鍵人物?如何有效率的從邊緣進入核心?
⋯⋯初初進入這殿堂⋯正在學習一種策略⋯盼自已能如一隻敏銳的貓頭鷹,進入田野中可以馬上找到脈胳及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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