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0月21日 星期一

第7週 2012.10.25 《人類學定位》

3 則留言:

Pisuy 提到...

Pisuy

在Malinowski的初步蘭島田野經驗成為人類學經典範式之後,下田野即成為人類學者的通過儀式。透過田野工作的洗禮,可以從一個初出茅廬的學者蛻變為一個合格、正統的人類學者。看是單純的田野工作,其實存有許多複雜的、需要進一步探究的問題。
Gupta這一本書便清楚討論田野的定位,釐清田野的概念。諸如人類學者一定要下田野嗎?哪裡才算是田野?同性戀研究者進入同性戀社群進行研究,或者是黑人研究黑人社群,局內人或局外人不再是清晰可辨的。另外,在當代全球化下族群遷移、人群離散,區域、歷史及文化重構的當下,田野也絕非是傳統人類學者所想像的田野—一個遙遠的、被隔離的、未遭「汙染」的異文化社群。最唯美的圖像即是一位白人男性孤獨的進入異文化社群,然後回到自己的地方書寫田野。往往田野圖像中那個人類學者貼身的當地助手並沒有顯影,彷彿他將在地文化轉譯給白人研究者之後,就消失不見了。諸如此類…….
Gupta點出Malinowski迫於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而必須長時間停留在田野地,讓他成為人類學田野工作的開山鼻祖;或者是Greetz急欲擺脫爪哇的人類學者,追尋屬於自己自由的、沒有干擾的田野,都透露出人類學者對田野地點「純正級序」(:44)的迷思。Gupta並不是純粹數落兩位大師,而是真誠的認為,他提出對田野地點純正級序的分析,並不意味著人類學家不該再去遙遠和邊緣地區從事田野調查,而是有必要對「田野」建構這些地區的核心概念與實踐提出質疑。他鉅細靡遺地討論田野,絕非是對Malinowski式的田野實踐霸權模式提出挑戰,也絕非是提倡他所提到非正統田野調查實踐(如Paul Radin的舊金山的義大利人),而是在於改變(denaturalize) Malinowski的模式,重新發現這一種模式並非是所有人類學方法論的必要基礎,而是一種方法論上的可能性。(:31)
(我心裡的真心的總結:Gupta好正面)

屁紅 提到...

孝宏
如果要我重新改寫書名,我會寫成「人類學與田野工作的區位」。區位這詞是突顯區域、區別,位則是有位置與地點的意涵。本書是一個人類學內部的觀照(靠,都被他們寫完了,我們後輩怎麼混--抱頭苦思突破中),顯示當代人類學面臨的許多問題(看來要出頭不是做一個超級傳統的田野工作---去那找這種田野?,不然就得抱著準備毀掉自己學術生涯的決心去搞一個奇怪的研究---再次問自己:去那找這種鬼東西?!)

從上週自我反思與繞道理解自身的民族誌,到這週學科內部的反省,更清楚地看到人類學對於「他者」與「自身」雙面的探究總是不遺餘力。這種現象是其他學科少見的現象。這整個雙面現象如同梅洛龐蒂在知覺現象學中的例子:右手摸著左手時,左手做為對象,但右手也做為對象被左手感受到。人類學研究「他者」,也被「他者」觀看,同時人類做為整體,人類學家也是人類自體一部分,人類學研究人,也被人感覺到「自身」。因為人類學與「他者(或是被研究者、報導人---)」並非完全分裂的,而是預設著「我們」都是人類,可以互相溝通與感受彼此(的文化),一如我可以用左手感覺右手,並反之亦然。

匿名 提到...

師齊

庫克利克闡述了傳統田野調查工作及整個田野方法在教學上的脈絡發展,古塔跟弗格森則提出早期人類學對於田野及田野方法的定義、方法跟準則,認為有許多不依其規範走的民族誌或研究,反而可以出乎意料的發展出更好更創新的研究成果,其早期權威的人類學規範是可以不用屈服的,應該說可以以創新的田野技藝來認識田野(看到以前學術偉人新苗激盪的過程,有點感動)。這樣的學術研究方法演變,似乎也在我們的時代中出現。如同網路社群(QQ、fb、line)、電玩、公眾網站等,它們都是虛擬空間(還有無遠弗屆,因為連繫全世界),沒有一個所謂實體甚至呈現聚落樣貌的”田野”所在,或者像克里弗德抽像一點的說法,有個身體實踐與具體的社會空間互動,才比較符合田野?而虛擬空間的fieldwork似乎很難使用古老跟現有方法了?如克里弗德說的,考慮到人類學傳統,研究生走此路就會誤入歧途?但網路越加發達的現今社會,必然會有學者作該田野的調查。在本次人類學年會有虛擬空間的研究,該學者的摘要將虛擬世界看成是現有空間的延長或延伸,我斗膽拿那位老師的問題來提問,如在沒有身體的世界中研究,將如何去看待”什麼是人類”?(好深奧又很哲學,這樣還能用人類學觀看嗎?)。就這樣,該虛擬世界的”田野”定義及田野方法似乎能帶給我們一股新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