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ertz於序論中闡述若撰寫關於某些人⋯⋯如何解說其經驗的記敘文,然後從這些解說記敘中,抽繹出某些關於表達、權力、認同或正義等東西的結論,則將在每一個階段都會深刻感覺到自已偏離了標準的論證體裁。任何一個人都得繞遠路、走偏道。Geertz引維根斯坦的說法:人們會看見一條筆直的高速公路横在眼前,『但我們當然不能走上去,因為它已經永遠地封閉了』。信馬由韁地踏入更狹窄的小徑或著繞了更遠的路都無傷大雅,因為在此沒有人預期進步應是不斷前進的⋯⋯不是很了解Geertz的自已總覺得看了他的作品之後,發現他詮釋人類學的位置、知識論上的一種討論、修辭的隱喩及論調的基礎是不同於一般學界的⋯⋯⋯Geertz的正宗初始的想法、文化性格的研究就自已而言看似隨興卻是格局更大的趨向全球性的局勢中,『文化是學習而來的』;『風俗習慣各不相同』;『唯有物種眾多方能成就一個世界』,之後一個回應一個地儲蓄起來,終於累積成一個總合的分析過程。但我要學習的是如何找到自已的優勢去定落腳的位置,不要依就業市場走向而違背自已研究的旨趣,而且必須一直在持續進步中⋯⋯田野是複雜的,但我相信在混亂中一定有個既定的結構脈絡,自已總在其中的樣貌中不斷的穿梭著,不想要粗淺的好似『了解樂器就代表了解樂曲』般的虛浮⋯⋯自已也在之中開始學習『下標題』,確定立足點後可以更加精細的觀察,『就憑我曾經在哪裹』⋯善用書寫的策略去舖梗⋯敏銳出任何行動的背後的意義並融會各種脈胳去編織成一幅有血有肉的圖畫⋯盼自已深入田野之中⋯⋯可以準確的帶出核心⋯⋯而最後的重點是⋯⋯我的銓釋是什麼?
雅帆地方知識心得你必須懂得他門的規則,才懂得這是什麼(好熟悉的話語),情感、宗教讓三個女人在高度藝術下殘酷的死亡p66,這篇文章巧妙的融合了美感、恐怖、以及力量三種性質於一身p63。我們所看到的的一切,是被「從什麼位置看」以及「用什麼東西看」這兩個因素所決定p13,而任何論述越是井然有序就越發笨拙,論證成為弔詭了,話語再也無法明確與肯定,從社會現像編織於世界網絡中尋求解釋,轉變為安置到當地人的認知架構中尋求解釋p15。「編織」與「安置」將詮釋的意涵表達無遺,我們究竟想知道什麼?為何不是編織,而安置又安置了什麼?這讓我想到每人都帶著一副眼鏡在看著他人,不足夠的視野讓事件扭曲,就算是第一手資料,甚至親眼目睹還是無法全貌的寬廣視野的,這樣的書寫究竟如何安置。書寫就是一種權力的展現,書寫者很難不透露出一種文化的優越感,透過這一份權力及優越感,是很難將社會現象安置於當地人的脈絡中去尋求解釋的,因為「懂得」必須安置,是否更增加其「編織」的成分,而隱身在「安置」當中。
我想提的問題是到目前為止環繞的疑惑。人類學強調到異鄉經歷別人語言的學習、設法解釋出他群的生活/生存之道。這被視為是這門學科要入門及出師的成年禮。那麼如果是圈內人/自己人,做自己文化的研究呢?那這樣也可以被視為是人類學研究,或者是文化研究?我要提的是例如當今原住民族人在自己群體所進行的研究,事實上所向長輩請教的事物已經離他所熟悉的現代事務相隔遙遠(很多習俗或事情是第一次聽到、甚至語言能力的問題也已成構成溝通的隔閡)。也就是說他們所面臨的問題跟一個異族的外來研究者幾乎是相同的,差別可能僅在於血緣跟親族連結的距離感(當然這也暗示背後所能取得的資源與限制)。那麼我們同樣都在面對如何去理解跟解釋這個對我們而言是陌生文化的問題,揣摩出「到底他們自認為自己該幹些甚麼」(P87),這同樣是我們要面對的。那麼當土著自身「把自己放進別人(也是自己)的軀體之中」,試圖把曾對自己先人是經驗親近的概念要轉化成經驗疏遠的論述但同時又要保持可以讓自己族人理解的親近呈現時,這樣也可以說這是人類學研究嗎?身分的差異,真的決定性的嗎?
雅帆寫文化心得閩南話語「尹客人啊」,若翻譯成華文就是「他們客家人」。語意是對的,但是意涵卻是產生一道縫隙。如果你沒有懂得這兩種語言,你是無法跨越這條縫隙。可是就算我懂這樣的語法的人,我也無法精準的描述出說話者的內心思考。重點是對說話者而言,是一種文化的養成話語,還是有意思的想表達出他對「尹客人啊」的意涵,說話者在哪個當下究竟在想甚麼?而我們如何決定這是一個有意涵的,想詮釋出什麼?這種如助產士般試著表達出地方生活厘詞俗語,就展現出地方的文化了嗎?威利斯的文化形式觀念是對資本主義機制的反抗及適應而鑄造的……文話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人類集合實踐的產物p222。民族誌的功能就是要展示出那些被壓迫者的文化觀點,他們「隱藏著」的「知識和抵抗」以及哪些「決定」(decisions)產生的基礎,這些決定頗具誘騙性,它們看上去是自由選擇的結果,但卻幫助產生了「結構」p224。借用約翰‧厄里(John Urr) 在《The Tourist Gaze》提到誰批准可以凝視?對「觀光凝視」的後果是甚麼?又和其他社會習俗有何聯繫?充滿凝視中的主、客之間的社會權力關係。那人類學家憑什麼決定對這個田野及地方居民做訪談,就如同《觀光客的凝視》的中在居民在未同意之前已經被參觀了,它就已經是商品了。被凝視的居民,無端的變成展演者,更是在這觀光舞台上驚慌失措的演出。受訪者是否如被觀光的心情,回答出從未說出的話語,它還是一種壓迫之中的處境。寫作從被簡化成田野記錄的工具,到積極置身於強而有力的意義系統之間,開始在文明、文化、階級、種族和性別的界線上提出問題。「民族誌解碼又重新編碼,說明集體秩序和多樣性、包容和排斥的根據。它描述創新和結構化的過程,而它自身就是這些過程的一部份。」(:31)民族誌學者越來越像克里族獵人在法院上宣誓時的狀態,雖然是有關守獵地的命運,但是也不得不說「我不敢肯定我能說出真相….我只能說我知道的」,因此民族誌的真理在本質上是也是與獵人的語言一樣是「部分的真理」是有承諾的及不完整的。因此,在文化研究中,我們不再可能知道完整的真理,或哪怕宣稱接近它。本書也提到這種反身性的民族誌風格,將可能遭到既有再現形式的歷史、修辭與政治的挑戰,但是不變的是,民族誌是混合的文本活動,它跨越不同的體裁和學科,民族誌可以不只是文學,但卻是有所為的寫作。 有關許多民族誌研究報告中,提到當學者在做地方資料收集時,到底是觀察法,還是參與觀察的方式仰或深度訪談…等.都不離開這些方式;透過視覺、聽覺、動作、心中体悟去理解事件的始末而加以記錄,但回到工作的的核心重點還是以寫作為主。只是寫作又關連到個人的感覺、價值判斷、還有個人的成長背景以及先備知識經驗的累計,都是影響寫作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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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ertz於序論中闡述若撰寫關於某些人⋯⋯如何解說其經驗的記敘文,然後從這些解說記敘中,抽繹出某些關於表達、權力、認同或正義等東西的結論,則將在每一個階段都會深刻感覺到自已偏離了標準的論證體裁。任何一個人都得繞遠路、走偏道。Geertz引維根斯坦的說法:人們會看見一條筆直的高速公路横在眼前,『但我們當然不能走上去,因為它已經永遠地封閉了』。信馬由韁地踏入更狹窄的小徑或著繞了更遠的路都無傷大雅,因為在此沒有人預期進步應是不斷前進的⋯⋯不是很了解Geertz的自已總覺得看了他的作品之後,發現他詮釋人類學的位置、知識論上的一種討論、修辭的隱喩及論調的基礎是不同於一般學界的⋯⋯⋯Geertz的正宗初始的想法、文化性格的研究就自已而言看似隨興卻是格局更大的趨向全球性的局勢中,
『文化是學習而來的』;『風俗習慣各不相同』;『唯有物種眾多方能成就一個世界』,之後一個回應一個地儲蓄起來,終於累積成一個總合的分析過程。但我要學習的是如何找到自已的優勢去定落腳的位置,不要依就業市場走向而違背自已研究的旨趣,而且必須一直在持續進步中⋯⋯
田野是複雜的,但我相信在混亂中一定有個既定的結構脈絡,自已總在其中的樣貌中不斷的穿梭著,不想要粗淺的好似『了解樂器就代表了解樂曲』般的虛浮⋯⋯自已也在之中開始學習『下標題』,確定立足點後可以更加精細的觀察,『就憑我曾經在哪裹』⋯善用書寫的策略去舖梗⋯敏銳出任何行動的背後的意義並融會各種脈胳去編織成一幅有血有肉的圖畫⋯盼自已深入田野之中⋯⋯可以準確的帶出核心⋯⋯而最後的重點是⋯⋯我的銓釋是什麼?
雅帆
地方知識心得
你必須懂得他門的規則,才懂得這是什麼(好熟悉的話語),情感、宗教讓三個女人在高度藝術下殘酷的死亡p66,這篇文章巧妙的融合了美感、恐怖、以及力量三種性質於一身p63。我們所看到的的一切,是被「從什麼位置看」以及「用什麼東西看」這兩個因素所決定p13,而任何論述越是井然有序就越發笨拙,論證成為弔詭了,話語再也無法明確與肯定,從社會現像編織於世界網絡中尋求解釋,轉變為安置到當地人的認知架構中尋求解釋p15。「編織」與「安置」將詮釋的意涵表達無遺,我們究竟想知道什麼?為何不是編織,而安置又安置了什麼?這讓我想到每人都帶著一副眼鏡在看著他人,不足夠的視野讓事件扭曲,就算是第一手資料,甚至親眼目睹還是無法全貌的寬廣視野的,這樣的書寫究竟如何安置。書寫就是一種權力的展現,書寫者很難不透露出一種文化的優越感,透過這一份權力及優越感,是很難將社會現象安置於當地人的脈絡中去尋求解釋的,因為「懂得」必須安置,是否更增加其「編織」的成分,而隱身在「安置」當中。
我想提的問題是到目前為止環繞的疑惑。
人類學強調到異鄉經歷別人語言的學習、設法解釋出他群的生活/生存之道。這被視為是這門學科要入門及出師的成年禮。
那麼如果是圈內人/自己人,做自己文化的研究呢?那這樣也可以被視為是人類學研究,或者是文化研究?我要提的是例如當今原住民族人在自己群體所進行的研究,事實上所向長輩請教的事物已經離他所熟悉的現代事務相隔遙遠(很多習俗或事情是第一次聽到、甚至語言能力的問題也已成構成溝通的隔閡)。也就是說他們所面臨的問題跟一個異族的外來研究者幾乎是相同的,差別可能僅在於血緣跟親族連結的距離感(當然這也暗示背後所能取得的資源與限制)。
那麼我們同樣都在面對如何去理解跟解釋這個對我們而言是陌生文化的問題,揣摩出「到底他們自認為自己該幹些甚麼」(P87),這同樣是我們要面對的。那麼當土著自身「把自己放進別人(也是自己)的軀體之中」,試圖把曾對自己先人是經驗親近的概念要轉化成經驗疏遠的論述但同時又要保持可以讓自己族人理解的親近呈現時,這樣也可以說這是人類學研究嗎?
身分的差異,真的決定性的嗎?
雅帆
寫文化心得
閩南話語「尹客人啊」,若翻譯成華文就是「他們客家人」。語意是對的,但是意涵卻是產生一道縫隙。如果你沒有懂得這兩種語言,你是無法跨越這條縫隙。可是就算我懂這樣的語法的人,我也無法精準的描述出說話者的內心思考。重點是對說話者而言,是一種文化的養成話語,還是有意思的想表達出他對「尹客人啊」的意涵,說話者在哪個當下究竟在想甚麼?而我們如何決定這是一個有意涵的,想詮釋出什麼?這種如助產士般試著表達出地方生活厘詞俗語,就展現出地方的文化了嗎?威利斯的文化形式觀念是對資本主義機制的反抗及適應而鑄造的……文話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人類集合實踐的產物p222。
民族誌的功能就是要展示出那些被壓迫者的文化觀點,他們「隱藏著」的「知識和抵抗」以及哪些「決定」(decisions)產生的基礎,這些決定頗具誘騙性,它們看上去是自由選擇的結果,但卻幫助產生了「結構」p224。借用約翰‧厄里(John Urr) 在《The Tourist Gaze》提到誰批准可以凝視?對「觀光凝視」的後果是甚麼?又和其他社會習俗有何聯繫?充滿凝視中的主、客之間的社會權力關係。那人類學家憑什麼決定對這個田野及地方居民做訪談,就如同《觀光客的凝視》的中在居民在未同意之前已經被參觀了,它就已經是商品了。被凝視的居民,無端的變成展演者,更是在這觀光舞台上驚慌失措的演出。受訪者是否如被觀光的心情,回答出從未說出的話語,它還是一種壓迫之中的處境。寫作從被簡化成田野記錄的工具,到積極置身於強而有力的意義系統之間,開始在文明、文化、階級、種族和性別的界線上提出問題。「民族誌解碼又重新編碼,說明集體秩序和多樣性、包容和排斥的根據。它描述創新和結構化的過程,而它自身就是這些過程的一部份。」(:31)民族誌學者越來越像克里族獵人在法院上宣誓時的狀態,雖然是有關守獵地的命運,但是也不得不說「我不敢肯定我能說出真相….我只能說我知道的」,因此民族誌的真理在本質上是也是與獵人的語言一樣是「部分的真理」是有承諾的及不完整的。因此,在文化研究中,我們不再可能知道完整的真理,或哪怕宣稱接近它。本書也提到這種反身性的民族誌風格,將可能遭到既有再現形式的歷史、修辭與政治的挑戰,但是不變的是,民族誌是混合的文本活動,它跨越不同的體裁和學科,民族誌可以不只是文學,但卻是有所為的寫作。
有關許多民族誌研究報告中,提到當學者在做地方資料收集時,到底是觀察法,還是參與觀察的方式仰或深度訪談…等.都不離開這些方式;透過視覺、聽覺、動作、心中体悟去理解事件的始末而加以記錄,但回到工作的的核心重點還是以寫作為主。只是寫作又關連到個人的感覺、價值判斷、還有個人的成長背景以及先備知識經驗的累計,都是影響寫作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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