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教授(盧玉珍老師);博士生:4人(男2人 女2人);碩士生:19人(男5人 女14人)
◎李維倫老師「現象學分析」之分析文本<下載>
◎ 首先回應Negara中談到的歷史方法,我們習慣使用各種方法將歷史分段或分類(如:斷代、歷史事件等),實際上並不是當下所有人都被籠罩在同樣一種氣氛裡面。例如八八水災,我們可能會假設在這個情境底下的所有災民都會有某種創傷經驗,然而卻不是所有的災民都有同樣的經驗和感受。
◎ 現象學把社會大眾的想像和刻板印象暫時保留,了解真正發生在生活當中的經驗,觀察經驗文本中所描述、那些被經驗的事物。然而經驗的真實與否不在現象學的討論範圍當中,現象學不會去求證事實或追究真假,因為「經驗」並不牽涉到事物是否真正存在這樣的問題。現象學重視的不是經驗者主觀的內容或者心理層面,而將重點放在外人「進入這個經驗」的經驗。
◎ 根據上述,可以用「奉茶」的情境作為解釋:當你看到路邊有人提供免費的茶水供往來行人取用,你當下經驗的同時就定義了自身。有人可能覺得這是讓人感受到「溫暖」的行為,那你就是活在一個溫暖的情境當中;同理,若你當下感受到「危險、骯髒」,就進入相反的情境。
◎ 現象學要看的是建構的過程,而非建構者和被建構的事物。
◎ 現象學分析方法:以自然描述(自然態度底下描述自身經驗)的文本為基礎,分段並改寫「描述者」如何經驗,而不做推論的動作。比如說就文中不斷分類的經驗──「普通人」與「山地人」、「原住民」與「會唸書的原住民」等等,依照主題重組,以看見日常生活中經驗的結構。
問題討論:
Q 老師在文本的分析過程重覆提到「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是什麼意思」這樣的語句,同時我們也知道沒有預設立場的書寫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若由原住民分析者來分析同一份文本,還會是一樣的結果嗎?
A 在分析中其實不會再涉回書寫者本身,而是面對文本、並從其中挖掘出可能存在的樣貌;不是要貼近經驗者或者書寫者,而是研究者對此經驗新的、自身的理解。至於要產生不同的結果、不同的理解,必須看到不一樣的面向,而看到不一樣的面向不代表是錯誤,不同的部分仍是同一個整體。
Q 老師是否曾經將同樣的文本交給學生作分析,而後得到相似或相異結果的教學經驗?
A 還是會出現某種一致性。現象學的研究並不必要非常精確,也不求一個自然科學式的真理。
Q 現象學的分析和質性研究中的對話分析有什麼差異?
A 我自己的辦法是將談話作為現場,話語當作行動,而人在語境中移動;而我所要描述的就是語境的互動。差別應該是在於把語句的意義「指涉到別處」或「回歸到發生的狀況底下」。
Q 現象學作這樣的分析之後反而使文本變得較不動人,意義何在?
A 其實這就和心理諮商的狀況類似:如果你和對方一起陷入相同的情緒,比如悲傷,甚至一起覺得人生沒有出路,這對彼此都沒有幫助;現象學就是要發現、並試著終止這樣的情況。(課堂中所使用的)文本其實是一種苦難而矛盾的論述,在分析中我們也看到某種循環式的宿命,這些東西我們可以當作經驗,但不能讓它變成未來(如長濱鄉志工的例子)。
Q 在老師的文本當中,外省人這個背景被當成偶發性的東西並放在括號內,而原住民和山地人則沒有。對每個人來說這些字句的意義不同,該如何處理?
A 會使用括號是因為定義沒有辦法完全確定。至於使用外地背景這樣的說法,則是抽掉它多餘的意義,作出一個結構性的、「裡」與「外」的差異。
Q 文本中是因為過去「美好」的經驗,才使描述者回到故鄉;如果沒有美好的經驗,那描述者就不會回去了?
A 這是一個歸返的經驗,若有不同的經驗當然就會有另外不同的結構,沒辦法放在同一個討論裡面。(同學意見:即使經驗不「美好」還是有很大的可能回到故鄉,以蘭嶼原住民回鄉服務為例。)
Q 老師為什麼說這次使用的文本並不是很好的現象學文本?是哪些陳述有所闕漏?還是什麼部分沒有呈現到?
A 比如說文本中談到描述者與大學同學之間關係的部分,使用很多名詞/形容詞作出塊狀的描述,如果要深入研究這個文本,就必須再去詳細詢問「描述」而非這種塊狀的「解釋」。
Q 對話研究中,可能會有人說出和事實相反的語句,是否該照樣呈現?
A 文本中不予考慮說謊的部分,因為當下你並沒有辦法證明語句是否為真。這就是要把整個情境、氣氛納入觀察部分的原因。
3 則留言:
巴厘的漸衰型地位模式,讓我聯想到有如東漢的中山靖王之後的劉備,窮到賣草鞋維生的皇叔,可是不同於尼加拉王室對那絢麗儀式的追求,劉備的苟活的精神蠻像我們現在說的"小強"精神YA!
百合花同鞋,歡迎回來!巴厘島19世紀的漸衰模式(sinking status)最主要還是「溯祖歸宗」概念上認為上一代祖先的品德得自於當代子孫的模範,得此可以定義純正的過去。這與我們「身為某某祖先後裔而感到驕傲」或是「名門之後」的概念正好方向上相反。
「溯祖歸宗」對這個種族有何特殊或好處嗎?如果子孫不肖.祖先怎麼辦?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