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24日 星期四

第12週 2016.11.25 民族誌閱讀與書寫

對自己的著作,該說什麼呢?你問我答吧。
(各位若沒有問題,本週就課堂自習三小時。)

3 則留言:

田野工作者 提到...

幫秀慧留話(秀慧,標點符號可否注意一下?我有潔癖):讀老師這本書.獲益良多.
人類學是甚麼?我想各家大師.都有自己的論斷.我覺得其中重要的觀點是”想像”.
想像自己是異民族.經過短暫的研究.透過文字將他族文化展現出來.
本書中有一大段都在闡述精神障礙者的想像.這個部分.還真有意思.
因為工作關係.有時候會接觸到(輕度)精障人士.也有一大部分是自己周遭身邊的人.平常看他們.真的跟平常人無異.甚至講起話來.頭頭是道.心理訥悶.這是哪門子精神障礙?
精神病大別為思覺失調症(即精神分裂).妄想症.情感性精神病.器質性精神病.智能不足……罹患精神方面的疾病.他的思緒是紊論的.幻覺.瘋言瘋語.行為脫節失序.甚至遲鈍呆滯.精神疾病輕者稱為官能性疾病.嚴重者稱為精神病性疾病.以上需經過DSM及ICD診斷.而精神病的主要特徵.在於失去了與外界區隔的界線.
比較特別的是.這個我們習以為常的社會秩序.倫理規範.在他們的眼中會是什麼?
我們的”想像”跟他們的”想像”會不一樣嗎?
答案先說:真的不一樣.
以我親戚為例.他無法分辨跟他講話的人是在開玩笑.或者是在討論事情.在我們意識下.以為對方只是在開玩笑.這個親戚.他就會有他自己的”想像”---想像這個人是不正經的人?想像這個人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進而產生不舒服感.焦慮.語無倫次……等等症狀.平常很正常也有在工作.常常一個點(不足為道)就崩潰.這真是奇妙的地方

Unknown 提到...

學生:陳乙先

「參與觀察」的並置存在,其實是一個很矛盾的詞彚,通常來說,一個人在事件持續發生和與人頻繁互動的當下,很難既要專心的投入「參與」又要保持距離的「觀察」,彷彿,某種層面來說人類學的訓練也把田野工作者變為「類精神病患者」了。然而,這個實踐方法卻是「賦予人類學家合法的地位,及獲得撰寫民族誌的書寫職權。」(參閱頁45)。

而經常需要透過<後事實追尋>沈澱出澄澈的「後見之明」來協助修正和彌補田野經驗中那些當時沒有被覺察、被識別、被言說或刻意消抹的部份。然而,這在裡也存在著令我們意想不到的危機,事實上,我們都得承認人在「記憶力上的持續消退和有限性」和「錯覺指認的可能性」,可以想像一下,這個面畫就經常出現在「冤獄案」中,例如:總在案發之後,警察會要求,遭竊的受害者指認誰是小偷?遭性侵的受害者指認誰是性侵之狼?

藉此,再回顧來看「民族誌文本記錄一個族群或社群的文化思想活動,成就了獨特的田野調查與返回自身社會後的書寫模態,然而這種研究範式又無可避免地涉及過往殖民主義式的介入方式」(參閱頁41),因此,從田野經驗到民族誌文本的出版,經常是透過研究者的「眼」和「手」來握有十足的說話權(即使研究者未必現身在文本之中),甚至某種層面也操縱了多數讀者對異國當地的認識。為此再連想一下,法律誤判的「冤獄案」中,被製造出來的「代罪羔羊」,他們所承受誤判之後的身心靈傷害與青春流逝的代價,「法律」(包括所有相關的司法體系人員)卻從來不為抓錯人而感到內疚和慎重道歉。在學術上,關於許多對被殖民、原住民等歷史或民族誌的研究,也經常透過時代這種長時間的「翻供」來釐清「案情」,但在學術上也幾乎從不為此感到內疚和慎重道歉。某種層面,法律法官和學術研究都被賦予「合法」的掌權者。

yingtzu 提到...


難得(!)有專書作者將親蒞課堂上,我今天想問的問題關於作者挑選主題、思考脈絡和書寫拼貼的過程,希望作者能細談這些經歷。

1. 關於人類學運用:本書從在地知識與去穩定人類學運用談起,將人類學在文化議題上的使命與其他學科做出區隔,為本書各章所關注極為不同的領域和議題奠定出脈絡。這學期我們見識到當代人類學隨著世界變遷各種推拉力而對田野和人類學工作的反思,multi-sited and multi-cited等現在被視為基本的學科要求,使得人類學能談論的主題範圍擴大許多。我納悶什麼樣的「學科宗旨」可以避免這個趨勢無限上綱?另外,在研究主題的選擇上,什麼田野特質是特別適合探究的?還是其實端看如何談論和個人功力?老師在思考書中的主題時是怎麼做策略上的選擇?
會問這個問題當然是因為面臨論文題目的選擇。。。另一方面也是每週六會參與部落老人復健,因為流程幾乎都是重複的,雖然說我要觀察的是該活動歷時的變遷,但我發現田野筆記能寫得相當有限。。。


2. 想請老師談談第四章〈藝術作為文化寓言〉的經歷。或許這是受邀參與徐冰的書寫計畫後,將對作品的熟悉與自身專長作銜接?將藝術家創作視為回答人類學對自身「我們是誰?」的質問,這個想法是怎麼形成的?

3. 本書最後一章多探討Clifford的概念,不知道老師從翻譯其著作的過程中,是否有些不同的省思和看法?如果是現在才要寫《詮釋人類學》這章,會有有別於眼前的做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