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28日 星期六

《詮釋與反思》課程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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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程目標與說明
本課程企圖幫助同學們瞭解當代社會/人文科學研究涉及關於「理解在地者觀點和看待地方知識」、「書寫及職權(authority)」、「研究者與研究主體之關係」,以及田野工作反思」等問題和挑戰。這類探究「地方知識」及相關反省話語,揭露了社會/人文科學研究之處境︰「研究者如何探究部落知識?並且如何書寫?」,以及研究者如何可能擁有關於在地者怎麼思想、感受和理解的知識。本課程基於上述之議題背景,從Clifford Geertz之〈詮釋人類學〉以及當代詮釋人類學追隨者之論述談起,探討社會/人文科學書寫何以彰顯、再現和反省部落知識。同時本課程關注於社會/人文科學作為一項彰顯「文化範疇之意義結構」的學科訓練,此一「詮釋與反思」論述如何在跨學科領域中應用與討論。

1960年代以降,關於文化再現的認識論方法歷經顯著之變動,尤其以Clifford Geertz為代表的詮釋人類學interpretive anthropology)興起後,有別於F. Boas一派論者對於以文化識別之分類為主的古典人類學,及以B. Malinowski為首的功能主義學派。Geertz以詮釋學研究方法在當代民族誌書寫理論上具極重要之地位,其民族誌研究的詮釋意義,超越由T. Parsons所主導的功能主義論。1980年代開始,民族誌書寫在「修辭」與「田野經驗」兩議題上的思考成為人類學反思的論述核心。在這過程中,民族誌作品不斷地突顯出對自身世界與他者文化持續交互對照。即民族誌書寫不再是強調兩個極端的文化對比,而是呈現出書寫者就自身與他者文化,帶有混雜、交揉、並具諷剌性的思緒過程。 

本課程將有系統地研讀11-12本(以及若干篇論文)關於反思民族誌和詮釋人類學的經典(或相關)作品:首先由處理Clifford Geertz關於詮釋的概念化議題開始, 透過對其生產之「人類學技藝」的周詳理解,以達成系統化、獨立性解釋的可能。本課程目標旨在理解美國自19601970年代詮釋人類學之興起其對「民族誌的實驗寫作」(ethnographic experimentation)的影響,其中關注之議題包括「再現的危機」(crisis of representation)、人類學知識的授權(authority),以及「反省式民族誌」(reflexive ethnography)。研讀文本就1980年代以降,當代(詮釋)人類學理論的發展內容和影響作整合性的比較和分析。


上課內容和進度
週次
日期
主讀人
研讀內容
討論議題
1
2013913
課綱讀本介紹、口頭報告分配
2
2013920
中秋節國定假日
3
2013927
授課教師赴北大講學,停課一週。
補課
2013103
Geertz的訪談影片(自行觀賞);補第3週課程
4
2013104

William F. Whyte, 1993[1943], Street Corner Society.*
經典民族誌I
5
20131011

Paul E. Willis, 1981, Learning to Labor*
經典民族誌II
6
20131018

Paul Rabinow, 1977, Reflections on Fieldwork in Morocco.*
反思民族誌先鋒作品I
7
20131025

Akhil Gupta, and James Ferguson, ed., 1997, Anthropological Locations: Boundaries and Ground of a Field Science.*
田野地點
(兼談倫理)
8
2013111

Gregory Bateson, 1958 Naven.*
反思民族誌先鋒作品II
詮釋學取向的民族誌書寫
9
2013118
期中課程評量
10
20131115

Clifford Geertz, 1995, After the Fact.*
後事實追尋
11
20131122

Clifford Geertz, 1973, Interpretation of Cultures*
文化體系
12
20131129

Clifford Geertz, 1983, Local Knowledge: Further Essays in Interpretive Anthropology.*
地方知識
13
2013126

TBD待決定

14
20131213

James Clifford, and George Marcus, ed, 1986, Writing Culture: The Poetics and Politics of Ethnography.*
George Marcus, and Michael M. J. Fischer, 1986, Anthropology as Cultural Critique: An Experimental Moment in the Human Sciences.*
文化的書寫
15
20131220

James Clifford, 1988, The Predicament of Culture: Twentieth-Century Ethnography, Literature, and Art.*
詮釋職權
期末作業考題公布
16
20131227

Clifford Geertz, 1988, Works and Lives.
林徐達,論詮釋人類學的修辭轉向、當代批評與全球化挑戰〉,2012
Clifford Geertz, 1999. “A Life of Learning,” in Charles Homer Haskins Lecture. American Council of Learned Societies. (教師提供)
──, 2002. “An Inconstant Profession: The Anthropological Life in Interesting Times,” in Annual Reviews (31):1-19. (教師提供)
──, 2003. “A Strange Romance: Anthropology and Literature,” in Profession 28-36. MLA Journal. (教師提供)
──, 2005. “Shifting Aims, Moving Targets: On the Anthropology of Religion,” in Royal Anthropological Institute 11:1-15. (教師提供)
詮釋轉向
17
201413

綜合討論
繳交期末作業
18
2014110
期末考週

4 則留言:

匿名 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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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齡友 提到...

坐在直升機巡視了一下,這可以算作田野工作嗎,
我對於這種對於田野的解釋有些糊塗,而且有一些不滿。…. James Clifford

誠如James Clifford在文章一開始提到的,對於田野的範定關係了人類學的訓練與學科的定位。他舉出了從過去到當代(20世紀末 )許多人類學的民族誌,試圖澄清一個問題三個部份的關鍵,和其自相矛盾的人類學遺留問題:「田野工作形成的旅行角色、身體缺位與短期離家居住問題(駱建建等譯,2005:190)」。書名英文"Anthropological Locations" 以「複數」的形式,也突顯出當代人類學發展的複雜與挑戰。
Clifford三個部分提出他的澄清(儘管他還是一直不忘強調「…還很不清楚」(:197)、「…也在不斷變化」(:197)、「更加不好把握…」(:198)、「…有相當程度的相互重疊」(:199)讓「澄清」的過程有更混淆的感覺),第一部分,文化人類學從傳統到當代在方法論上遇到的衝擊與壓力,以及田野工作在人類學科上的定位;第二部分是有關田野工作的具體空間實踐的形式,如何從殖民走到後殖民,及其與文化研究或旅行文學之間的分別;挑戰被結構化的局內/局外、家裡/家外、鄉村/田野等二分法,重新定義田野工作(:190)。

張齡友 提到...

感/情慾、著裝與距離
Clifford 對於規範人類學家在田野工作上情感和情慾的涉入之保守和矛盾,倒是讓我非常驚訝。他甚至不惜誇大直指(或一干子打翻一船人)那些旅行家在旅行實踐和文本中,與當地人有性的接觸是「很普通的事」(寶傑,你怎麼說!?),來分別旅行者與「訓練有素」的專業人類學家,甚至在文中不忘提醒:在具體的田野活動中必須堅持一種訓練有素的習慣,即要與對話者進行沒有性別、沒有種族、沒有性活動的深入互動。(:208-9)。
這些田野工作的習慣中所謂標準化的約束力,也表現在人類學家在田野地的「跨文化著裝」上,他對於那些為了「融入」當地人生活的部分人類學家,刻意穿上當地人的裝扮與衣著不以為然,並義正辭嚴的指出,這種方法絕對不是一種「職業的」方式(:209-210)。相對地,他對另一種極端堅持帶有階級、權威像是殖民時期人類學家在酷熱的田野地,也要西裝筆挺的保持自我中心不願滑向邊緣的穿著,也表示大可不必。他提出一種所謂「中介的樣式」,不用太戲劇化的迎合當地人,倒是可以弄點本土沒有的像是筆記、相機(蓋),加上自個兒的白皮膚就夠讓自己清晰的被辨識出來。為的就是與當地人保持「距離」(這裡的距離是指人類學家與報導人之間,適當的理性與距離有助於堅持著人類學家身為專業學科的客觀性)。但,許多人類學家就樣她所舉的李維史陀在憂鬱的熱帶中一樣,穿著當地人的衣著,只是那一條線的劃定到了穿著和情慾就退後到極其保守,顯得Clifford在最為人類學先鋒,仍有困在傳統的矛盾。

張齡友 提到...

但,許多人類學家就像他所舉例的李維史陀在憂鬱的熱帶中一樣,穿著當地人的衣著,只是為了尊重當地人的文化。為什麼那一條線到了穿著和情慾,Clifford就退後到極其保守,是不是先鋒、多元與傳統也在他眾多不確定的行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