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4月28日 星期三

5/7 Michel de Certe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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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工作者 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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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瓦爾德(Graham Ward)主編,林心如譯,2009,《塞杜文選(一)—他種時間/城市/民族》。聯經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心得:

文中提到:「作為這種功夫的一項最後結果,吾人先進社會的掌權者在監督各社會網絡上,都均設有頗為精確而密集的程序,像是:警察、學校、醫療、安全等的管理和『全視』(panoptic)系統」(p.168)全視的觀念是來自於邊沁(Bentham)的全景敞視建築之建築學形象之構造的基本原理,四周是一個環形建築,中心是一座瞭望塔樓。瞭望塔有一圈大窗戶,對著環形建築。環形建築被分成許多小囚室,每個囚室都貫穿建築物的橫切面。每囚室都有兩個窗戶,一個對著裡面,與塔的窗戶相對,另一面對著外面,能使光亮從囚室的一端趙到另一端(此建築物推翻牢獄的原則-封閉、剝奪光線、隱藏)。產生的主要後果:在被囚禁者身上有一種有意識的和持續的可見狀態,從而確保權力自動地發揮作用。權力應該是可見的但又無法確知的。其重要的機制:使權力自動化和非個性化,權力不再體現在某個人身上,而是體現在對於肉體、平面、光線、關注的某種統一分配上,體現在一種安排上。這種安排的內在機制能夠產生制約每個人的關係。全景敞視建築是一個神奇的機器,無論人們出於何種目的來使用它,都會產生同樣的權力效應。因此,在英國,長期以來由私人團體行使社會規訓的職能;在法國,雖然這種職能的一部分依然屬於教區協會或慈善協會,但另外的而且無疑是最重要的部分則是由警察機關來接管。所以警察、學校、醫療、安全等的管理使用其目的在於加強社會力量—增加生產、發展經濟、傳播教育,提高公共道德水準,使社會力量得到增強。但是現在它們正逐漸失去可信性,即便它們仍然握有很大的力量,但其權威卻減低。說到此就字面上之敘述來說,我個人認為這是一種很吊詭的說法,亦或此說法一開始我便如「晚期拖勒密式」般的錯誤,礙於筆者才疏學淺無法說明其原因,希冀可以經由課堂上之討論來理解其涵義。

參考文獻
傅科 (Michel Foucault) 著,劉北成、楊遠嬰譯 1992 。見於《規訓與懲罰─監獄的誕生》,頁135-227。台北:桂冠。

yen 提到...

權力的歷史書寫
歷史書寫不再只是單純的科學技術的記錄與書寫過程,它是一件件圍繞於權力核心的操作,沒有權力的賦予,等於失去了主角的小說,面對的將是一盤散去的記憶文字。
對於書寫者而言,他們大都是法官或地方政吏,在必要之際,在主子授與他們具特權的「立場」,他們並為主子效勞—為了國家的「實用」(utility)和「共同利益」(common good),並調合文字(letter)的真理和權力的效能…(林心如,2009:p.19)於是,
他們是操作的技術人員。他們不製造歷史(history),卻只能著手於製造歷史(histories):部分語法指出他們扮演的角色-在不屬於他們的地位上,但若沒有這個地位,則不可能存在一種新的歷史寫學分析。他們純粹是「圍繞」著權力...
或者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歷史的書寫有其具有科學模型的價值。它並不滿足於需要被發掘的隱藏「真相」;而是透過其二者間特有的關係來製造一個象徵:在時間裡剛被明確劃分出來的空間,及運作方式,它編造特定「劇情」,足以將實踐組織成為時下可了解的論述-即「製造歷史」的任何。(ibid:18)所以歷史書寫學的終極手段,奠基於實際上將之與過去和整個社會相區隔的權力。這種權力與常民的生活經驗有所不同,它是圍繞在不同生活經驗下的詮釋。也就是在某種政治權力支持「歷史的製造」(the making of history),此權力創造專屬的空間(環以圍牆的一座城、一個國家等),其中一個意念能夠亦必定書寫(建構)出一個體系(清楚表達實踐的某種理性)。(ibid:18)

而真實呢?歷史書寫學呈現的「真實」並不合乎決定其製造的那種「真實」。它將製造和組織它的現在(present)隱藏在某種過去的情景背後。直言之,(過去的)場景佈置-亦即歷書寫學的論述本身-掩藏了執行佈置的專業機構其社會的和技術的機器…(ibid:39)於是,歷史的製造如同機器一般,當我們把原料倒入,我們只看見成品的出現,而沒有看見過程…
作為這座工廠產物的書籍,對其製造過程隻字不提,或僅以一言兩語帶過,等於沒說。它們隱藏其和這套階層制度、社會經濟機器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