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誌作為一項方法論價值(methodological values);但即便是當代已經逐漸加重對於「田野工作」作為人類學他者的認識,兩位作者認為在當代流動的去地域性場域中,有關「田野」工作需要重新評估。過往對於「拯救式」的人類學調查之急迫性,以及對於「田野工作」的原型想像,早就了這幅諷刺性的知名漫畫。
「人類學家來了!趕快把現代化產品藏起來!」
◎田野部落與自身社會的時空分離與hierarchy of purity。
◎「田野工作」的malinowskian霸權和Geertzian「理想的田野地(方法)」(待續)
◎「田野工作」的malinowskian霸權和Geertzian「理想的田野地(方法)」(待續)
6 則留言:
這不是心得:
以及對於「田野工作」的原型想像,[早就]了這幅諷刺性的知名漫畫。
是「造就」吧!?
不過「早就」也是對拉
從Eric Wolff的觀點
這種現象確實是「早就」是!
當代的社會文化人類學的「標誌」---田野工作,我覺得面臨了兩種挑戰。一種就是本週閱讀的文本,是一個學門內部的變化,另外一種則是來自於學科外的逼進,如質性研究方法在人文社會科學中喊得震天嘎響。
學科內部的改變大概要從1980年代對於田野工作與民族誌書寫這兩個人類學的「正字標記」所進行的反省與討論。在這樣的反省與檢討過程中,多樣的田野工作方式與書寫逐漸被認可與開展出不同的文本樣貌。接著此時不同的學科如社會學(早有出田野的傳統,尤其是芝加哥學派)、歷史學、文學、心理學甚至哲學都開始進行質性的研究或者說,是一種進入到現場、臨床式的貼近事件的發生場域的研究。這兩個內外夾擊之下使得「傳統的」田野工作似乎更為不突出,不再是人類學的特權。
事實上,人文社會科學所謂的質性研究與人類學的田野工作仍然有差異性存在。人類學內部田野工作的變化並非是向人文社會科學或者英國的文化研究靠攏,而是因應當代社會文化變遷下所形成的改變。而那些開始採用質性研究的學門也並非是像人類學田野工作或者社會學的扎根理論等學習,而是當代理論與學科典範的轉變,加上適應與研究當代社會文化現象,所進行的一種調適。這裡我們可以看見一個學術界的研究方法逐漸轉向與多元的過程。且關注的重大焦點之一就在文化---文化人類學家耕耘已久的領域。
而本週文本所探討的就是在這種研究方法不再獨特、理論為共享的當代情境下,人類學應該去思考的「路徑」。當別的學門也在做田野工作,也談文化的理論時,人類學家應該如何繼續走下去,還是人類學與田野工作只是作為一種取向與方法呢?無論是古塔還是克利福皆認為人類學唯有(隨著時代的變化)繼續著田野工作,進行更精細與深入的探討文化與其他領域的關係(例如古塔認為田野應該著重在後殖民情境與當代的媒體與網路文化)才是此學門該走得路。
當田野已非「經典教科書」裡引導著我們的是一個穩固的、邊界清楚的空間,住著一群文化顯明的族群時,田野已經是一個混雜多種族群文化、跨越邊界流動、離散的、網路的、次文化的、無定著感的且不明顯的多元文化等等的空間。阿君.阿帕度萊所形容的:「隨著族群的遷移,人們在新的地區重新結成群體,重新建構歷史,並重新構築他們民族的「形貌」,民族誌中的民族呈現出一種流動性,不可能再有人類學描述中反映出的地域特徵。群體認同的景觀-民族景觀-在世界各地已不再是人類學家所熟悉的研究對象,族群不再具有地域化的、空間上有限的、歷史上自醒或者是文化上同質的特徵。現在民族誌的任務就是揭開神秘的帷幕:在一個全球化、「去地域化」的世界,作為現場經歷的地點的性質是什麼?」居住在同一個空間的人、族群的同質性可能不再小於居住在不同空間的人,像我一個泰雅族女性,現在正在用ipad寫著方法與實踐的心得,與我同鄉的泰雅族女性可能正在擔憂著這季水蜜桃的收成如何的相近程度,可能比較像是某個美國大學裡人類學系的(氣質)女生吧。
在Gupta和Ferguson的文章中提到,對於固著一地的「田野」概念已陸續受到挑戰,存在級序的偏遠、自然的「田野」也不再受到盲目的崇拜,取而代之的(也許只是希望)是模糊自身和他者的新「田野地點」的概念。這個田野可以是離散的、多處的、作者從小成長的、甚至是無法切割脫離的情境。這種流動的概念暗示了時空的共時性的不可規避,也讓研究者的學術空間和研究現場產生了交錯混雜的可能(讓我想起上一堂課的複調式書寫文本,其中作者的書寫一再地和研究現場來回產生共鳴或爭辯的過程)。不過雖然來自田野的知識位階重新得到反省,Gupta和Ferguson文中仍然不時透露著一種無力感,好像這些「挑戰」的作法其實還是很有可能終究只能停留在人類學「非主流」巿場,讓少部分的讀者僅在侷限的空間內懷想和讚嘆,或者慢慢地就被束諸高閣。跳開人類學的學門來看,文中對研究方法的一些革新(如對資料的擷取來源不單單著重在參與觀察、對歷史的、政治的資料的重視、對當代社會議題的研究興趣等),大多是採借或是併用於其他社會科學研究方法之中(或至少受到影響),而這些方法之所以不為正統主流人類學採借的理由,正也是源於學門當初建造的分水嶺——人類學的正統知識就是來自田野調查(的優點)。因此當所謂非主流的研究方法能躍上主流的版面之時,也就是「舊的人類學門」被重新翻轉和塑造的日子,對我而言,這也是努力的目標和方向。
這一次老師準備的題材是有關人類學的方法論探討。文本討論人類學田野工作的歷史與傳統(空間實踐的方法),但近來受後殖民的批判、本土人類學家的出現,對田野工作的傳統產生更多的反省,並取向多樣性的中心化發展。
我對於人類學家取向鞏固大學學術的專業主義及中心化的嚴謹與鞏固,我可以理解,但並不能完全認同。尤其在保持與研究社區的距離、來排斥或界定專業與業餘這部分作為標準的說法。因為,文化研究本身就有一個陷阱與事實---異文化的他者其實是個複數,不論是文化、或是他者,都是複數。他者的傳統文化也有過去與現在的歷史、而暫時看不到未來。甚至,人類學家在反省這個事實之後,甚至連人類學的專業與規範野成為複數。所以,我可以理解人類學家會討厭多元文化這個說詞,而以多樣性來表示。
其中,本土人類學對於自己相關族群或議題的探討時,原先田野工作的學科規範都被挑戰。首先,本土人類學學術養成背景就可能與被研究的他者的非本土研究者相似,也就是人類學學術專業養成的背景,並且依據相關的知識與技術,再回到田野/自己的家,進行(他者)文化研究。田野空間由物理實際的距離,轉向到研究主題的距離(我的感覺是:異文化才是研究主題/物體、而他者成為議題的載體/人體,而研究者保持的距離主要是對異文化、次要才是對他者。)
對於本土人類學研究者來說,其實以我的經驗,本土的身分並不代表我是內部研究(inside),而比較多的是受到原先人類學專業訓田野的限制、都會成長背景的限制、國家規範教育的限制。其實,inside研究其實有所失真,那其實是包袱許多限制的outside。而且需要由outside進入inside的障礙。
而我原想思考這個障礙是如何跳過的?因為這牽涉到人類學專業知識與其他社會學科的知識是如何重疊、混雜、並建立邊界。我還沒有找到問題、以及初步解答(我在胡言亂語了…)
終於來到最後一篇,感覺前面都在立人類學與田野的觀念,結果後面都在破這個立。
這三篇由於自己導讀其中一篇,再看另外兩篇時,邊界這個概念一直跑出來。邊界是各種破碎的重疊的甚至是競奪的空間,然而相對的許多能量也在此產生流動而形成新的可能。我覺得這是很有意思的地方,挑戰了定著與固定、純粹的概念,更深入去看那種交錯的交互才是門道所在。不過當種種邊界都模糊之後,如何去看待那種漸層的光譜或是混雜無以名狀的色彩構成呢?那到底可以如何形容那個顏色是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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