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10日 星期四

week 8--writing cul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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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六年的《文化的書寫》與《文化批判人類學》兩著作,無疑地向當時人類學的古典研究範式拋出了幾項提問與期許:究竟在民族誌書寫中,誰是原初的敘說者?所謂原始初民社會的圖像該是如何?什麼是本土?又是誰界定了何謂「土著」?此一關於民族誌書寫的知識論辯,自該年代之後熱絡地興起,並且(特別是美國)人類學界將此一思考稱為民族誌反思,持續有關民族誌書寫主體性之論述(subjectivity of ethnographic writing)。這些反省回應了人類學家自田野工作第一天便遭遇的問題——民族誌書寫憑什麼可以成為反映部落在地文化的記錄?這些知識論上的疑慮涉及了民族誌書寫的正當性,其目的並非解決Malinowski的「反省式民族誌日記」(1967:159)在道德、本體論和知識論上的論辯,卻是複雜化此類涉及研究倫理的自我懷疑。

在《文化的書寫》一書之〈部分真實〉導讀中,James Clifford以為當我們逐漸質疑田野工作的客觀性(即方法論)時,民族誌書寫練習便開始具備反省的能力(1986a:13)。但就他看來,過往民族誌的書寫慣習仍帶有一種殖民主義時代下對研究主體的再現方式;由是,Clifford主張民族誌在推論式和詮釋式寫作之外,尚須要對話式(交互主體關係)與多義式(polyphony)的民族誌書寫範式(1988:41)。這種對文本中敘說聲音之辨識,直接幫助了吾人對於民族誌的閱讀和寫作經驗,並且此項修辭轉向突顯了關於民族誌的書寫主體性。

5 則留言:

匿名 提到...

當眼見不見得為憑時,閉上眼睛或許可以得到更多真相(但也僅止於破碎的.部分的真相),而民族誌的書寫,便也經由書寫的那個人對看到的.聽到的.聞到的.意識到的種種....自問自答.停頓.懷疑....再看.再聽.再聞.再意識......反思或反芻(whatever).....人類學家自我再提升了,或許少了大半的自以為是的霸權,或許也不再那麼地自以為是...想當然耳...或許也就更貼近事實了 ~

B- 提到...

當寫作被簡化為方法,卻陷人發明文化而非再現文化的境地。如何在描述創新和結構化的過程,且自身其中時,對未來的可能性承諾,並以不同的方式共同分析了過去和現在的實踐。

匿名 提到...

JJ
民族志是被制作或塑造出來的東西,它表達了文化和歷史真理的不完全性。它的真理是部分的,有承諾的、不完全的。
民族志是描述創新和結構化的過程,它自身是這些過程的一部分。
民族志的描述也是有目的的創造,闡釋者不斷地通過他們的研究者的他者來建構自已。
Q
當民族志充滿了作者的「聲音」遍布于分析之中,而客觀、疏離的修辭被放棄了?

banaipho 提到...

讀完第五章之後,就想到第三章。即使Geertz的解釋學,因為視覺由來的權威(我,在現場,看到了)被Grapanzano批判。[所描述的事件都被放到一個超越的故事中來型塑,並被這故事所顛覆。](p109)如果解釋也是一種寓言的話,Grapanzano批判的是Geertz對於寓言化的權利不夠敏感嗎?

匿名 提到...

Which came first? chicken or the egg